第三章：进入围城

林小鬼知道，要真正挖出'康泽科技'的底细，光靠线上调查是不够的。她需要更直接的接触，进入他们的地盘，摸清他们的套路。机会来得比她想象中更快——通过'影子'提供的资料，她发现'康泽科技'将在本周末举办一场'健康产品体验会'，地点就在上海郊区的一家酒店，面向'高端客户'开放，实际上就是个拉人头的线下活动。

"高端客户？呵，估计又是忽悠老年人的套路。"林小鬼冷笑一声，决定亲自去看看。她花了半天时间准备，换上一身朴素的连衣裙，戴上假眼镜，化了淡妆，装成一个30多岁的普通白领。她还特意伪造了一份'客户登记表'，用一个假名字'李晓红'，备注上'对健康产品感兴趣'，确保自己看起来像个容易上钩的'肥羊'。

周六下午，林小鬼按照活动地址来到酒店。会场布置得颇为精致，入口处摆着印有'康泽科技'LOGO的展板，背景音乐舒缓，服务员笑容满面地迎接每一位来宾。林小鬼环顾四周，发现参加活动的人大多是中老年人，穿着普通，眼神中带着好奇和期待，显然是被'免费体验'和'健康福利'吸引来的。

"果然是精准锁定目标群体。"林小鬼心里暗道，脸上却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，跟着人群走进会场。主会场里，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正在台上演讲，声音洪亮，语气充满激情："各位朋友，欢迎来到康泽科技的健康体验会！我们公司致力于为每一位客户带来最前沿的健康科技，今天，您将亲身体验到我们的产品如何改变您的生活！"

台下掌声雷动，林小鬼却注意到，演讲内容全是空洞的宣传词，诸如'纳米技术'、'细胞修复'之类的术语被反复提及，但没有一个具体的科学依据。她不动声色地拍下几张照片，记录下会场布置和演讲者的样貌。

活动进行到一半，进入了'产品体验'环节。服务员端上来一盘盘小份的'营养粉'，邀请大家免费品尝。林小鬼假装感兴趣，接过一小杯，闻了闻，发现不过是普通的蛋白粉味道，包装却异常精美，标价高达每盒998元。她趁机和旁边的阿姨搭话："阿姨，这东西真有他们说的那么好吗？您买过吗？"

那阿姨一脸兴奋："买过啊！上次我买了两盒，吃了感觉精神好多了！他们还说，只要再买几盒，就能参加抽奖，赢按摩椅呢！"

林小鬼心里一沉，知道这又是典型的'先免费后收费'套路。她继续套话，从阿姨口中得知，很多人都是通过熟人介绍来的，买产品还能拿'返利'，明显是传销模式。

活动结束后，林小鬼没有急着走，而是装作对产品很感兴趣，主动找到一个佩戴'活动主管'胸牌的女人，热情地攀谈："您好，我是李晓红，今天体验了你们的产品，真的很不错！我想多了解一下，能不能加个微信，方便以后咨询？"

对方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，化着浓妆，笑容职业化，扫了一眼林小鬼，点头道："当然可以，小姐姐，您是我们的潜在VIP客户，加了微信我可以给您更多优惠信息。"

林小鬼顺利加到对方的微信，备注显示对方名叫'王丽'，职位是'客户经理'。她趁热打铁，发消息问："王经理，我对你们公司挺感兴趣的，听说你们还有分期付款的活动？能不能详细说说？"

王丽很快回复，语气热情："当然有！我们公司推出'先享后付'计划，您可以先体验产品，满意后再分期付款，零利息哦！如果您有兴趣，我可以帮您申请内部名额。"

林小鬼看着消息，冷笑一声。她知道，这就是调研报告里提到的'先享后付'消费陷阱，表面上零利息，实际上通过隐蔽条款和强制扣款，让消费者陷入债务泥潭。她假装心动，继续套话："那太好了！你们公司这么大，背后老板一定很厉害吧？"

王丽回复得有些谨慎："我们老板姓陈，是个很有远见的企业家，具体的不方便多说啦。不过您放心，我们公司实力雄厚，产品绝对靠谱！"

"姓陈……"林小鬼眼神一闪，脑海中浮现出之前调查到的名字——陈泽凯，'康泽科技'的幕后主脑。她没有继续追问，以免引起怀疑，而是转移话题，假装关心付款细节，套取更多合同条款的信息。

离开会场时，林小鬼回头看了一眼酒店大门，'康泽科技'的LOGO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刺眼。她握紧手机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："陈泽凯是吧？看来，你这围城，我得好好逛逛。"

就在这时，她的微信收到一条新消息，是王丽发来的："李小姐，我们公司下周还有内部培训会，只有核心客户能参加，您有兴趣吗？"

林小鬼眼神一亮，回复："当然有！麻烦您帮我报名。"

她知道，这是个深入虎穴的机会。围城的大门已经打开，接下来的游戏，将更加危险，也更加刺激。

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