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：深入宝渊

金炼窟内，炼宝堂一角，林小灵低头打磨着一块低阶灵铁，手中动作熟练而机械，面上是一副恭谨顺从的模样。四周炼宝炉火光熊熊，灵气与铁腥味交织，数十名低阶学徒在管事冷厉目光下埋头苦干，不敢有半点懈怠。小灵看似专注，实则暗中以"灵狐眼"术法扫视四周，将窟内每一处细节收入眼底。

数日观察，她已摸清金炼窟大致格局。炼宝堂负责伪造灵宝，技艺精湛，许多假宝甚至能短暂蒙蔽筑基修士的神识；交易殿是黑市核心，散修与小宗门代表在此交易灵宝，暗中却被玄金宗抽取高额"保护费"；灵契牢最为诡秘，常有散修被押入其中，传出阵阵惨叫，似在进行某种禁忌炼制。她还发现，窟内灵气最浓郁之处，隐隐有她家族灵脉的气息，似被封印在交易殿深处一处禁制重地。

"灵脉果在此处……只是，禁制重重，守卫皆是筑基修为，硬闯无异于送死。"林小灵心中盘算，面上却不露声色。她知晓，欲夺回灵脉，需先瓦解金炼窟内部秩序，制造混乱，方有机会接近禁制。

为收集更多情报，小灵每日工作之余，暗中以"幻狐诀"微调自身气息，降低存在感，趁管事不备，偷听学徒与执事间的私语。她得知，炼宝堂内伪宝多由陈玄金亲传弟子张铁设计，张铁此人虽天赋卓绝，却心高气傲，与交易殿管事多有摩擦。而陈玄金本人，每隔半月便会亲临金炼窟，检视黑市运作，届时守卫最为森严。

"张铁……或许是个突破口。"小灵暗自思忖，决定从此人入手，挑拨内部矛盾。她开始有意无意接近张铁负责的炼宝区域，装作不谙世事的小学徒，频频请教一些基础炼宝问题。张铁初时不耐，但见小灵"天赋尚可"，又态度恭敬，渐渐放下戒心，偶尔指点一二。

"前辈，这灵铁符文为何总是不稳？小女子愚钝，百思不得其解……"小灵手持一块刻坏的灵铁，怯生生问道，眼中满是求知欲。张铁瞥了一眼，冷哼道："蠢货，灵力输入不均，自然崩裂。罢了，看你还有几分悟性，过来，我教你一手'稳灵刻'。"

林小灵连连称谢，心中却冷笑。她故意出错，不过是为接近张铁，探其脾性。此人虽傲慢，但极重颜面，若能利用其自负，或可挑起他与交易殿的更大冲突。

然而，就在小灵逐步获取张铁信任之时，一股无形压力骤然降临。金炼窟主殿入口，一名锦袍男子缓步而入，手中金光宝扇轻摇，气度不凡，正是陈玄金。他目光如电，扫过窟内众人，似在寻找什么。林小灵心头一紧，忙低头掩饰，运转"遮灵袍"全力压制气息，装出一副卑微学徒模样。

"张铁，近来炼宝进度如何？"陈玄金声音低沉，目光却未停留在张铁身上，而是缓缓扫向炼宝堂各处。林小灵虽低头，却能感到一股神识波动掠过周身，似在探查每一人气息。她心跳加速，知晓陈玄金警觉性极高，恐已察觉金炼窟内有异。

"回师尊，进度一切如常，新一批伪宝已完成八成，不日便可送往交易殿。"张铁恭敬回禀，语气中却透着一丝不甘，似对陈玄金的冷淡颇有微词。陈玄金微微点头，目光却骤然停在林小灵所在一角，眼中闪过一丝疑色。

"你，抬起头来。"陈玄金突兀开口，声音如雷，直指林小灵。她心头一震，却不敢违抗，缓缓抬头，面上装出惶恐之色："前辈……小女子有何不妥？"

陈玄金眯眼打量她片刻，神识再次扫过，似在确认什么。半晌，他冷哼一声："无事，只是见你面生，炼宝堂何时多了个新学徒？"

一旁张铁忙道："回师尊，此女天赋尚可，日前救下一炉灵材，弟子见她勤恳，便提拔为学徒。"

陈玄金未再多言，只是深深看了林小灵一眼，随即转身离去，临走前却传音张铁："此女气息有异，派人查清来历，若有问题，丢入灵契牢。"

林小灵虽未听到传音，却从陈玄金离去时的冷冽目光中察觉不妙。她知晓，自己伪装虽精，但陈玄金神识敏锐，恐已起疑。此后数日，果然有几名外门弟子频频接近，似在暗中试探她的言行。

"看来，时间不多了……"小灵夜深人静时，藏身炼宝堂一角，手中微型探灵阵盘悄然运转，试图锁定灵脉具体位置。她知晓，陈玄金的怀疑已如悬顶之剑，稍有不慎，便是万劫不复。她必须加快计划，制造混乱，方能在这宝渊深处寻到一线生机。

金炼窟内，火光摇曳，暗流涌动，林小灵与陈玄金的灵智博弈，已悄然进入白热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