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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被迫穿上猫娘装,到发现我爸是第一代孕父

一阵短暂的白光闪过,我被抛入了一段截然不同的记忆。

周围的场景不再是那个充满了堕落气息的地下俱乐部,而是一个充满了青春汗水味道的、略显陈旧的校园体育馆。时间似乎倒流回了几年,这具身体也变得更加青涩瘦弱。

记忆的主人,流影,此刻大概十四五岁。

那是初二春季学园祭前夜,地点在校园旧体育馆的临时后台。

我发现"自己"正被一群穿着同样校服的、嘻嘻哈哈的男生们包围着。

问题的核心,是一套放在桌子上的、明显是租来的廉价猫娘cosplay套装。

"……真的要我穿这个吗?"

少年流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抗拒和挥之不去的羞耻。

"别挣扎了,流影。原定的班花学姐突发急性过敏。"高个子男生看样子是班长,用一种不容置喙的、半开玩笑的命令口吻说道。

"我寻思着,全班男生里,也就你的脸和身材能撑得起这套衣服了。你不顶上,难道让我们这些五大三粗的去吗?那不成恐怖片了?"

"就是就是!流影最可爱了!"

周围的男生们跟着起哄。

最终,在半推半就之下,流影还是被按在了椅子上,开始了他的第一次"身体改造"。

同学们七手八脚地帮他换上那套带着廉价蕾丝花边的猫娘短裙。

然后是关键道具:猫耳和猫尾。

猫耳是荧光涂层的软胶材质,戴在头上还算正常。

但那根毛茸茸的、长长的猫尾巴,才是真正的"技术核心"。它带着一个需要紧紧贴合在尾椎神经末梢的、小小的磁吸式生物电传感器基座。

当一个同学把那个冰凉的金属片按在我尾椎上时,一股轻微却清晰的电流"滋"地一下窜了上来。

我(流影)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,腰瞬间就软了半截。

"哦哦哦!连接成功了!"

安装的同学兴奋地大叫。

接下来,是往脸颊和锁骨上喷涂荧光漆,画出猫须一样的纹路,据说在灯光暗下来时会闪烁幽蓝的光芒。最后,是一片薄荷糖大小的简易声线滤波贴片,被贴在了我(流影)微微凸起的喉结上,据说能自动把声音提升半个八度,显得更"萌"。

当我被迫站上舞台,作为"吉祥物主持"出现在聚光灯下时,我2025年的灵魂在尖叫。

这算什么?奇装异服!公开处刑!我感觉自己就像个被游街示众的小丑,台下同学们的每一次起哄和尖叫,都像一根根针,扎在我那脆弱的、属于旧时代的男性自尊心上。

然而,当舞台灯光熄灭,只有我脸颊和锁骨上的荧光猫须,以及耳朵的轮廓在黑暗中幽幽发光时,气氛变了。

我"感觉"到流影在羞耻和紧张中,忽然理解了刚才一闪而过的那个念头。他不需要"学习"如何控制,这个简单的设备似乎在直接读取他的意图。他试探性地……想了一下"摇一摇"。

那根毛茸茸的尾巴,在身后轻轻地、有些笨拙地摇晃了一下。

台下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尖叫。

"哇——!动了动了!" "好可爱!流影再摇一次!"

在无数道混杂着善意、好奇和惊叹的目光注视下,流影的胆子大了起来。

他努力控制着那股从尾椎传来的、陌生的神经信号,让尾巴在身后慢慢地、慢慢地……摆出了一个心形的图案。

那一刻,全场的欢呼声几乎要掀翻体育馆的屋顶。

男生和女生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,形成一股滚烫的声浪,将舞台上的我彻底淹没。而每一次尾巴的摆动,都会有一股细微却挠人的快感,从尾椎的基座传来,顺着脊椎一路向上,让我的脸颊和耳根烧得厉害。

屈辱与兴奋。

流影此刻内心的矛盾如此清晰。他知道自己正因为"男孩子却很可爱"这种理由被当成猴子一样消遣,却又忍不住享受这种被全场目光追逐、成为世界中心的心跳感觉。

那身荧光涂料散发着一股甜腻的化学香精味,混合着少年人运动后的汗味,形成了一种奇异的、类似信息素的氛围。我"感觉"到自己(流影)的裤腰处,某部分不受控制地有了反应,皮肤上甚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。

他只能尴尬地、不着痕迹地,用那根仍在轻轻摇晃的尾巴,遮挡住自己的失态。

"该死,"一个念头冒出来,"这明明羞耻得要死,身体为什么会觉得兴奋?"

谢幕后,混乱的后台。

流影还没来得及脱下那身让他坐立难安的衣服,一个扎着马尾辫的、身材娇小的女生就突然从道具堆后面冲了出来。她是班里的道具师,一个平时很安静,但一直偷偷暗恋着流影的女孩。

"你……你今天太棒了!"她满脸通红,眼神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崇拜和激动,然后不顾一切地冲上来,给了流影一个大大的、笨拙的拥抱。

因为冲力,两人的脸颊撞在了一起。

然后,在惊慌失措的躲闪中,两片同样柔软而陌生的嘴唇,短促地、意外地碰到了一起。

空气仿佛凝固了三秒。

流影的心率瞬间飙升到了极限。嘴唇上还残留着对方的温度,以及荧光涂料那微甜的、带着化学气息的味道。

那是他的初吻,一个被猫耳和荧光粉所催化、偷来的初吻。

记忆的画面暂时褪去,留给我一丝喘息的空间。我(高鸣)的意识在短暂的黑暗中剧烈地翻涌。原来如此……那场看似荒唐的校园闹剧,就像第一次滴入清水中的墨点,为流影未来那幅光怪陆离的人生画卷,染上了最底层的、名为"羞耻/愉悦"的混乱底色。我还没来得及细想,Nexus已经捕捉到了下一个关键的情感节点。


记忆的画面跳转到了流影15岁,高一下学期的某个周末。

一切的开端,源于一次学校要求的、家庭基因库的常规整理。我"坐"在流影的书桌前,调出了家庭基因档案。在看到自己那份档案的"母体贡献"一栏时,一个被高权限加密的、小小的"代理孕育(Surrogate Incubation)"标签,,扎进了我的眼睛。

一个少年人的、混合着好奇与不安的侦探游戏,就此开始。

我"亲历"了流影如何利用他远超同龄人的、初步觉醒的黑客技术,耗费了数周的时间,像一只耐心的蜘蛛,一点点地在家庭数据网络的边缘试探、结网。

他没有愚蠢到去直接破解那个加密标签,而是通过旁敲侧击,收集着一块块看似无关的拼图。

在母亲的购物记录中,他发现在自己出生的那一年,购物清单里出现了大量并非为孕期女性准备的、昂贵的男性专用营养补充剂。

在家庭服务器的深处,他挖出了一张被标记为"最高隐私等级"的医疗账单。收款方是生命摇篮生物科技公司,服务项目是孕父关怀至尊套餐,后面跟着一串长到令人咋舌的天价数字。

通过黑进邻居家的AI门禁系统,他找到了一段被多次覆盖、但仍被Nexus成功恢复了部分片段的监控录像。录像中,父亲的身形在某个时期,显得异常的"圆润",尤其是腹部,隔着宽松的居家服,也能看出不自然的隆起。

最后的证据,来自父亲个人云盘的最深处。那是一个视频日记,文件夹的名字是:"摇篮"。

那天晚饭时,流影没有当场摊牌。他只是在饭桌下,悄悄地,将那段视频日记的解密密钥,匿名发送到了父亲的个人终端上。

我能"感觉"到,对面的父亲在收到信息的瞬间,身体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。

当晚,父亲走进了流影的房间。他没有开灯,只是借着窗外城市的霓虹光,沉默地坐在了流影的床边。房间里只有数据中心散热风扇的低语。良久,他才用一种沙哑的、仿佛很久没有开口说话的声音问道:"……你是怎么……找到的?"

流影没有回答,只是将个人终端的屏幕转向了他,上面是他匿名发送的解密密钥。

父亲盯着那串代码看了很久,长长地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。

"也好,"他终于开口,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意,"这个秘密,我一个人也背了太久了。"他没有直接开始讲述,而是缓缓地、一个字一个字地,说出了那家公司的名字:"生命摇篮……一切,都是从那里开始的。"

原来,在流影诞生的前一年,他的母亲,一位在顶级投行工作的女性,正处于她职业生涯最关键的生死关头——一个决定她能否晋升为公司全球合伙人的、为期一年的项目。在那个"要么all-in,要么滚蛋"的狼性企业文化里,怀孕,就等于职业生涯的当场自杀。

为了不让妻子多年的心血付诸东流,也为了这个他们渴望已久的孩子,他的父亲,一个大学历史系教授,自愿与"生命摇篮"公司签订了合同,成为了"代理孕育计划"的早期志愿者。

他用自己的身体,为家庭的未来,为妻子的梦想,进行了一场豪赌。

那段视频日记,正是他记录自己身体与心理变化的、最私密的档案。

当我(高鸣)的意识,随着流影的视角,点开那段视频时,我最初的念头是:"荒谬!太离谱了!男人怎么可能怀孕?"

但当画面出现时,我沉默了。

视频里,那个顶着自己父亲面孔的"孕妇",正笨拙地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,用一种因为激素失调而显得沙哑的声音,记录着第一次感受到胎动时的、难以抑制的喜悦。

下一个片段,他因为剧烈的孕期反应而呕吐不止,脸上却带着一丝苦涩的微笑。

再下一个片段,他躺在冰冷的医疗舱里,全身插满了数据线。画外音是"生命摇篮"公司研究员冷冰冰的声音:"陈先生,请放松,我们只是在收集数据。您的身体现在是一个精密的容器,请不要有太多不必要的情绪波动。"

我"感受"到了流影内心深处,涌起的那股巨大而复杂的情感洪流。


紧接着的第三段记忆,却以一种最残酷的方式,给了他,也给了我,一记响亮的耳光,将他(我们)从对外部世界的天真幻想中彻底打醒。

记忆的主角,是流影16岁时的第一个正式恋人,一个名叫"苏微"的、比他大六岁的神经科学系研究生学姐。

我"亲历"了一场属于2095年的、甜蜜而高科技的恋爱。我"感受"到了流影在与苏微学姐第一次约会时,内心那份纯粹、悸动、小鹿乱撞般的心跳。我"感觉"到,在苏微那间堆满了学术书籍和精密仪器的宿舍里,两人第一次接吻时,流影身体里涌起的那股几乎要将人融化的、属于少年人初尝爱情的甜蜜。那感觉如此真实,几乎要让我这个来自2025年的、灵魂上的"老男人",都有些忍不住脸红。

苏微总是带着各种各样"有趣"的小设备。她会拿出一个造型像复古胸针的隐藏式脑波监测器,别在他的衣领上,然后用一种混合着天真与学术热忱的语气说:"我想用最精确的方式,画出我们心跳同步的曲线。你不觉得这比任何情诗都浪漫吗?"她会在亲吻时,用她那看似温润的指尖,悄悄滑过流影的手腕,指尖的微型传感器,正在无声地记录下他的皮电反应和心率变化。

在当时那个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少年看来,这一切都是"浪漫"的,是属于"科研情侣"的独特情趣。

直到一个月后。

流影在搜索学术论文时,无意中点开了一篇由苏微匿名发表的、刚刚获得了最佳论文奖的报告。

标题是:"基于神经递质监测的青少年浪漫依恋行为模式分析:一项纵向跟踪研究"。

我"亲历"了流影的整个情感世界,是如何在这篇冰冷的论文面前,一寸寸崩溃、粉碎的。

我"感觉"到,他的手指在颤抖,反复地、一个字一个字地,将论文里的数据、场景描述,与他们那些最私密的时刻一一对应。

"……在第23分钟,施加唇部物理接触后,被试A-7的多巴胺血清浓度在17秒内达到峰值2.4ng/mL,心率由基线值82bpm上升至135bpm,脑电图显示α波频段功率下降42%,伴随θ波活动增强……"

"……通过持续的、频率为3Hz的耳语式情感引导,目标A-7表现出强烈的依恋反应,杏仁核活跃度下降47%,证明其警惕性已降至最低……"

每一个冰冷的数字,都对应着一个他曾视若珍宝的、甜蜜的拥抱或亲吻。

最私密的感情,最真实的反应,最脆弱的坦诚,全都被对方当成了冰冷的数据,记录下来,写成了一篇获奖论文。

我,高鸣,被迫"感受"到了那股冰水从头浇到脚的、瞬间浇灭所有甜蜜的刺骨寒意。我亲历了流影的整个情感崩溃过程:从难以置信的震惊,到反复确认细节时的手指颤抖,再到被背叛的愤怒如岩浆般,从胸腔里猛地喷涌而出。

当晚,流影拿着那篇打印出来的论文,去与苏微对质。

在与苏微对质的那一刻,我能感受到流影的声带在剧烈颤抖,心脏因为愤怒和羞耻而阵阵剧痛。而苏微的反应,则像一把淬了冰的、锋利的手术刀,彻底刺穿了这颗刚刚萌发爱意的心。

她冷静地推了推眼镜,将散落的几缕头发捋到耳后,脸上没有流影预想中的惊慌,甚至没有一丝愧疚。

"这只是一个实验,流影。"她平静地承认了一切,语气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,"不,准确地说,是一项伟大的研究。我所有的'感情',都是为了激发你最真实反应而进行的、精确校准的'模拟输出'。你的数据非常完美,你知道吗?你为我们理解'浪漫依恋'这个古老的人类行为,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。从某种意义上说,你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。这,是为科学献身。"

"为科学献身……"

她甚至还补充了一句,像是在给一个不开窍的学生解释一个基础概念:"感情本身就是一种生物电和化学物质的复杂反应。我只是……将它量化了而已。数据是不会骗人的,流影。而人类的'感觉',会。"

这句话,成为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,让流影,也让我"痛彻心扉"地体验到,将自己身份的认同感,寄托于他人的爱与接纳,是多么脆弱和危险的一件事。

记忆在这里,有长达两三个月的、充满了灰色与绝望的抑郁期。我"感受"着流影退学的念头,感受着他深夜里用小刀划破自己手臂时,那股混杂着疼痛和快感的麻木,感受着他将自己彻底封闭起来的、那种行尸走肉般的绝望。


是在这种彻底的、向外求索失败的绝望之后,他才将目光,转向了唯一不会背叛自己的东西——技术。

技术,最初不是他成长的动力。

而是他用以逃避这个不可信世界的……唯一工具。

然而,从"逃避"到"掌控"的道路,远比他想象的要更加困难。我被抛入了一段充满着烧焦的电路板气味和失败警报声的短暂记忆。

那是在被苏微背叛后的几周,流影试图进行他的第一次"报复"。得益于父亲那次"代理孕育"实验的关系,他家里保留着一些早期的医疗级神经接口设备——那些本该销毁但被私下保存的"纪念品"。流影天真地以为,凭借着这些硬件优势,加上自己从地下论坛学来的破解技术,就能侵入苏微所在的神经科学实验室的内部网络,删除那篇让他蒙羞的论文。

但愤怒和急躁是他最大的敌人。我"亲历"了他是如何笨拙地触发了层层防火墙,如何在警报声响彻整个虚拟空间时手忙脚乱,最后,为了不被反向追踪到自己的物理地址,他不得不狼狈地选择"自毁"——将自己的整个系统格式化,所有数据化为乌有。

我能"感觉"到他瘫坐在椅子上,浑身被冷汗浸透,面对着一片空白的屏幕时,那种混杂着羞辱、无能和后怕的剧烈心悸。

他第一次明白,纯粹的天赋和一时的愤怒毫无用处,只有绝对的冷静、周密的计划和毫无破绽的技术,才是通往力量的唯一阶梯。逃避,是弱者的选择。而他,要做的是征服。

在那些不被主流社会所知的地下技术论坛里,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另一种"真实"。这里的人不关心你的身份、你的情感,只崇拜纯粹的技术力量。


以技术作为逃避现实的出口,流影的天赋得到了爆炸性的成长。那次失败给了他血的教训:蛮力无用,只有精细的技巧和充分的准备才能获得真正的力量。

他开始有计划地搜集资源:利用父亲的人脉获取医疗设备的技术文档,通过黑市交易获得被禁止的改造插件,甚至伪造学生身份潜入其他学校的技术讲座。

在经历了那段灰暗的抑郁期和系统性的技能培养后,他在一个地下技术论坛"奇点熔炉"上,收到了一个ID名为"织网者"的神秘人的私信。

织网者非常欣赏流影在技术上的才华与疯狂,他向流影发出了邀请,邀请他参与一次针对"国际开放身体艺术节"的黑客行动,作为加入他们组织的"投名状"。

行动目标是:窃取天钥集团一项尚未公开的、代号为"普罗米修斯"的神经适应性改造技术的完整源码。

记忆的场景,切换到了一个灯光昏暗、堆满了各种服务器和不明机械零件的地下工作室。

流影熟练地在自己身上调试着各种自制的"伪装改造"插件。他能让自己的瞳孔颜色在三秒内从黑色变为冰蓝色,能通过调整声带肌肉让自己的声音在男声与女声之间无缝切换,甚至能让自己的手臂在短时间内延长30厘米,以触碰到高处的通风管道接口。

当流影熟练地切换面容和声音,潜入人头攒动的艺术节现场,像一个幽灵般绕过层层安保,悄无声息地接近天钥集团的展台时,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一种近乎"超能力"的、掌控一切的强大与自信。

这种力量感是如此的纯粹,如此的诱人,让我瞬间理解了流影为何会沉迷于此。

数据复制的过程如行云流水,展现了他惊人的天赋。

但就在数据传输的进度条即将达到100%时,"织网者"的声音通过加密通讯,在流影的脑中响起,下达了最后的"考验"。

"干得漂亮,小子。现在,为了向组织证明你的忠诚,把他们展台的供能模块给炸了。我们需要一场不大不小的混乱,来掩盖我们真正的目标。"

流影的内心,在那一瞬间,猛地冷却了下来。

肾上腺素还在飙升,但他的思维却变得异常警觉与清晰。

"我的目的只是技术,"他通过意识回应道,"不是为了制造一场该死的恐怖袭击。"

通讯那头的织网者,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嘲笑:"呵,天真。技术是武器,小子。你可以用它来造玩具,也可以用它来推倒一个腐朽的系统。我们不造玩具。你还太嫩了。"

流影没有再回复。

就在数据复制完成的最后一秒,他果断地切断了与织网者的所有通讯,同时,用自己早已准备好的后门程序,在天钥集团的安保网络里,制造了一个虚假的"数据泄露"警报,将所有安保力量都引向了展台的另一侧。

然后,他抹去了自己的所有痕迹,混入因警报而骚动的人群中,独自脱身,仿佛一颗水珠融入大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