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章 破局重组

《个人外观紧急监管条例》生效当天，深圳科技大学所有外观服务被强制切断。学生们如同被夺走声音的歌手——无法加载任何自定义形象，只剩统一的灰色"默认壳"。

街道上，一张张相似的脸孔让人分不清彼此；社交媒体满屏投诉，却被系统以"视觉噪声过载"为由自动折叠。

高鸣意识到：如果外部世界接受这种同质化，新生的自由将被抹杀在萌芽。

1. 数据主权网络上线

在 Hunter 宣布全市进入"审美冻结期"的同时，Nexus 在链上悄悄发布 DataSovereign v1.0 ——一套去中心化外观发布协议。

核心思想：

1. 任何外观方案首发必须嵌入创作者签名；
2. 用户切换外观时，节点本地编译，政府与企业无法追踪；
3. 系统自动生成可审计摘要，证明外观不含生理风险或意识操控代码。

简单说，外观成为言论，受"思想自由"条款保护。

2. 城市联盟

Hunter 尝试屏蔽节点，却发现 DataSovereign 已在邻市大学扩散；跨城区网课平台成了加速器。两天内，珠三角 17 所高校加入联盟。

林校长代表校园阵线，向市政议会递交请愿：冻结条例、恢复外观自由。议会拖延不决，却被学生实时直播会议过程，舆论推到高点。

与此同时，地下组织把天钥涉嫌垄断证据同步到国家市场监管总局链上，一旦 24 小时无人反驳，将自动提交检方。

Hunter 把矛盾推给中央监管，想等待更高层级的"慢刀"。

3. 关键谈判

最终，政府派出副市长与联盟谈判。会议室里只有三人——副市长、Hunter 投影、高鸣。

副市长开门见山："社会秩序不能因你们的理想撕裂。"

高鸣平静回应："多样即秩序。抹平差异，是最大的混乱。"

Hunter 提出折中：维持外观自由，但所有方案需在天钥云端备案，便于"安全扫描"。

"扫描意味着追踪。" 高鸣摇头，"备案可行，但必须在链上公开，可由任何人复验。"

双方僵持五小时。当晚，Hunter 突然断开连接——传言天钥董事会否决让步方案，选择退出校园市场以保全球资产。

副市长看向窗外连绵灯火："如果我签链上公开，能保证校园不再暴动？"

"能。" 高鸣说，"我们只要透明。"

协议签署：

• 外观自由恢复；
• 全市搭建公开外观验算节点；
• DataSovereign 纳入试点法规，一年后评估。

4. 重组的晨曦

监管解除，清晨六点，学生外观像春潮般复苏——街道无数色彩炸裂，人们彼此道贺，仿佛世界重生。

罗应站在宿舍楼顶，恢复了招牌的灰白短发，却在虹膜里嵌入一圈淡金："要不要试试新方案？复古 '2020s 男团风'？"

许璃笑着换上"晨曦织者·2.0"，与他击掌。

高鸣打开自定义面板，输入参数：

Skin: 原始肤色 Voice: 2025 男低音 Morph: 中性骨骼保留

面板提醒："您正在启用混合时代方案，是否确定？"

他点击"是"。

镜中人兼具旧日的钝感与新时代的流动光泽，像一本被翻新的古书。

Nexus 在耳语："宿主，新世界已经上线。"

高鸣深吸气——这只是起点，法规一年后仍可能被撤销，Hunter 也未真正离场。但此刻，晨曦穿过云端，映在每个人自选的脸庞。

他转身，对伙伴们说："去上课吧，新学期才刚开始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