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：第一次交锋
第五章：第一次交锋
周五的下午，小鹿终于等到了她想要的机会。
公司里大部分人都提前下班了，只剩下少数几个员工还在加班。小鹿故意留到最晚，等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，才开始行动。
她需要接触到张明的电脑，获取系统的管理员权限。
技术部的办公室在公司的最里面，需要门禁卡才能进入。但小鹿早就想好了办法。
"张总，您还没走呢？"她端着一杯咖啡，敲了敲技术部的门。
"小雨？你怎么还在？"张明抬起头，眼中有些疲惫。
"我在整理今天的客户资料，看到您办公室还有灯，就给您送杯咖啡。"小鹿甜美地笑着，"您辛苦了。"
"谢谢。"张明接过咖啡，"确实有点累，这个系统升级比预想的复杂。"
"需要帮忙吗？"小鹿装作关心地问道，"虽然我不懂技术，但可以帮您打打下手。"
"不用了，都是些技术问题。"张明摆了摆手，"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。"
"好的。"小鹿点了点头，但没有立刻离开，"对了，张总，我想问您一个问题。"
"什么问题？"
"您觉得我在这个公司有发展前景吗？"小鹿故意装出有些迷茫的样子，"我感觉这个行业竞争很激烈，不知道能不能长期做下去。"
张明放下手中的工作，看了看小鹿。
"你怎么突然问这个？"
"就是有些担心。"小鹿坐了下来，"我听说有些同行公司出了问题，投资者的钱追不回来了。我担心我们公司会不会也..."
"你想多了。"张明打断了她的话，但语气有些不自然，"我们公司很稳定的。"
"可是..."小鹿欲言又止。
"可是什么？"
"我看到新闻说，现在监管越来越严格，很多投资公司都被调查了。"小鹿小心翼翼地说道，"如果我们公司也被查，我们这些员工会不会有麻烦？"
张明的脸色变了一下。小鹿知道，她踩到了他的痛处。
"你...为什么会担心这个？"张明问道。
"因为我发现，我们的客户主要都是老年人，而且投资金额都很大。"小鹿装出一副天真的样子，"如果真的出了问题，这些老人该怎么办？"
张明沉默了很久，最后叹了口气。
"小雨，你还年轻，有些事情...很复杂。"
"张总，您是想说什么？"小鹿追问道。
张明看了看门口，确认没有人，然后压低声音说："我也不想这样，但是...我已经骑虎难下了。"
小鹿心中一喜，她知道张明开始松口了。
"什么意思？"她装作不理解。
"算了，不说这些了。"张明摇了摇头，"你好好工作就行，别想太多。"
"可是我真的很担心。"小鹿继续施压，"如果公司出了问题，我们这些员工会被牵连吗？"
张明看着小鹿焦虑的表情，似乎有些同情。
"你...真的很担心？"
"嗯。"小鹿点了点头，"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工作，如果出了事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。"
张明犹豫了一下，最后说："如果你真的担心，可以开始准备后路了。"
"什么意思？"
"比如说，保留一些重要的证据，万一出事了，可以证明你只是个普通员工。"
小鹿装作若有所思的样子："什么样的证据？"
"比如说...工作记录，邮件往来，还有..."张明停顿了一下，"系统日志。"
"系统日志？"
"就是记录所有操作的文件。"张明解释道，"如果真的被调查，这些记录可以证明你没有参与核心决策。"
小鹿心中狂喜。张明无意中给了她一个绝佳的机会。
"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获取这些日志。"她装作困惑。
"这个...确实比较技术性。"张明想了想，"要不这样，我教你怎么备份自己的工作记录。"
"真的可以吗？"小鹿露出惊喜的表情。
"可以，但是你不能告诉别人。"张明警告道，"特别是陈总和王总。"
"我保证不会说的。"小鹿立刻保证。
张明走到电脑前，开始演示操作。
"你看，这里是用户操作记录，这里是系统日志..."他一边操作一边解释，"你可以定期导出这些数据，保存在自己的U盘里。"
小鹿认真地看着，同时偷偷记下了他输入的几个关键密码。
"这个操作只有管理员权限才能做，所以你平时不能乱动。"张明说道，"我给你开一个临时账户，权限比较低，但是可以查看自己的记录。"
"谢谢张总。"小鹿感激地说道。
张明在系统里给小鹿开了一个账户，权限确实不高，但已经足够小鹿进行下一步操作了。
"记住，这个账户只能你自己用，而且不能频繁登录。"张明再次警告道。
"我明白。"小鹿点了点头。
正在这时，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。陈志华突然出现在门口。
"你们在做什么？"他问道，眼神有些冰冷。
小鹿的心跳加速，但表面上保持镇定。
"陈总，您还没走呢？"她站起来，露出乖巧的笑容，"我在向张总请教一些工作上的问题。"
"什么问题？"陈志华走了进来。
"关于客户管理系统的使用。"张明替小鹿回答，"她想更好地跟进客户，所以我教了她一些基本操作。"
陈志华看了看电脑屏幕，又看了看小鹿。
"这么晚了，你们还在讨论工作？"
"张总很认真负责。"小鹿说道，"我有些问题不太明白，他就耐心地给我解释。"
"小雨很好学。"张明也帮着解释，"问的问题都很有水平。"
陈志华点了点头，但眼神依然警惕。
"好的，那你们聊吧。"他说道，"不过不要太晚，注意休息。"
陈志华离开后，张明明显松了口气。
"你看，陈总对安全很重视。"他小声对小鹿说道，"以后我们讨论这些事情，要更小心。"
"我明白。"小鹿点了点头，"谢谢您的提醒。"
又聊了几分钟，小鹿就告辞离开了。但她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东西：系统访问权限和一些关键密码。
回到酒店，小鹿立刻开始分析今天的收获。
张明给她的账户权限虽然不高，但已经可以让她了解系统的基本架构。更重要的是，她记住了张明输入的几个密码，这些可能是系统管理员账户的密码。
她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，开始尝试入侵蓝海投资的服务器。
凭借着在公司里观察到的信息，小鹿很快就找到了服务器的IP地址。然后，她开始尝试用张明的密码登录系统。
第一个密码失败了。
第二个密码也失败了。
第三个密码...成功了！
小鹿成功登录了系统的后台管理界面。在这里，她可以看到所有的客户数据、资金流向、员工权限等核心信息。
她快速地浏览着这些数据，心情越来越沉重。
客户数据库里有超过8000个客户，总投资金额达到了35亿元。这些钱全部都被转移到了陈志华控制的境外账户。
而更让她愤怒的是，系统里还有一个"风险评估"模块，专门分析每个客户的心理特点和经济状况，制定针对性的欺骗策略。
小鹿开始下载这些关键数据。她要保留证据，但更重要的是，她要利用这些信息来制定反击计划。
正当她专心下载数据时，手机突然响了。
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"喂？"
"林小雨小姐吗？"电话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。
"我是，您是？"
"我是李警官，昨天我们见过面的。"
小鹿心中一紧。这是那个可疑的"客户"刘总！她果然猜对了，这个人就是警察。
"刘...李警官，您好。"小鹿努力保持镇定。
"我想和您聊聊，关于蓝海投资公司的事情。"李警官说道，"您方便见面吗？"
小鹿的大脑快速运转。如果警察已经开始行动，她的计划就会受到影响。但是，如果拒绝见面，可能会引起更大的怀疑。
"好的，什么时候？"她决定主动出击。
"现在，如果您方便的话。"
"现在？"小鹿看了看时间，已经晚上十点了。
"是的，这件事比较紧急。"李警官说道，"我们在您酒店楼下等您。"
小鹿知道，她别无选择。
"好的，我马上下来。"
挂断电话，小鹿快速地保存了下载的数据，然后关闭了电脑。
她换了身衣服，简单地整理了一下，然后下楼去见这个警察。
酒店大堂里，李警官和另一个中年男人在等她。
"林小姐，谢谢您愿意见面。"李警官站起来，"这是我的同事王警官。"
"您好。"小鹿礼貌地点头，"请问有什么事情吗？"
"我们想了解一下您在蓝海投资公司的工作情况。"李警官直接说道，"我们怀疑这家公司涉嫌诈骗。"
小鹿装作震惊的样子："诈骗？怎么可能？"
"林小姐，您在这家公司工作多久了？"王警官问道。
"不到两周。"小鹿如实回答，"我刚入职不久。"
"那您对公司的业务了解多少？"
"不太多。"小鹿装作有些困惑，"我主要负责客户服务，就是帮助客户了解我们的投资产品。"
"您觉得这些产品有问题吗？"李警官问道。
小鹿犹豫了一下，然后说："我...我也不太确定。收益率确实很高，但是公司说这是正常的。"
"您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？"王警官继续追问。
小鹿想了想，决定透露一些信息，但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。
"有一些奇怪的地方。"她小心翼翼地说道，"比如说，客户的钱好像不是真的去投资，而是转到了其他账户。"
两个警官对视了一眼。
"您是怎么知道的？"李警官问道。
"我在整理客户资料的时候，无意中看到了一些转账记录。"小鹿说道，"感觉和公司宣传的投资方向不太一样。"
"您能提供这些记录吗？"王警官问道。
"这个..."小鹿装作为难，"这些都是公司的内部资料，我不知道能不能随便给别人。"
"林小姐，如果这家公司真的涉嫌诈骗，您作为员工，也有可能被牵连。"李警官说道，"配合我们的调查，对您自己也有好处。"
小鹿装作考虑了很久，最后说："好吧，我可以配合调查。但是我希望保护我的安全，我担心公司会报复我。"
"这个您放心，我们会保护您的安全。"李警官保证道，"您能什么时候提供资料？"
"我需要时间去收集。"小鹿说道，"而且要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。"
"好的，我们给您三天时间。"王警官说道，"三天后，我们再联系您。"
"好的。"小鹿点了点头。
和警察分别后，小鹿回到酒店房间，心情非常复杂。
警察的介入让她的计划变得更加复杂。她必须在警察行动之前，完成自己的复仇计划。
但是，警察的出现也给了她一个新的机会。她可以利用警察来分散陈志华的注意力，同时加快自己的行动节奏。
"三天时间。"小鹿看着电脑屏幕，眼中闪烁着决心的光芒，"足够了。"
她要在三天内，彻底摧毁陈志华的诈骗帝国。
而且，她要让陈志华知道，什么叫做真正的绝望。
明天，她将开始最后的攻击。
游戏，即将进入最高潮的阶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