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：连环套局
第六章：连环套局
第二天早上，小鹿照常来到公司上班，但她的心情已经完全不同了。
时间紧迫，她必须在三天内完成最后的布局。
"早上好，小雨。"王丽热情地打招呼，"昨天的工作怎么样？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？"
"还好，就是有些客户比较难应付。"小鹿装作有些疲惫，"不过张总教了我一些技巧，感觉好多了。"
"张总确实很有经验。"王丽点了点头，"他在技术方面很厉害，不过...有时候态度不太好。"
小鹿敏锐地察觉到了王丽语气中的不满。
"怎么了？"她装作好奇。
"没什么，就是觉得他有时候太保守了。"王丽压低声音，"明明可以赚更多钱，他总是担心这担心那。"
小鹿心中一动。这正是她需要的信息。
"我感觉张总确实比较谨慎。"小鹿附和道，"昨天他还跟我说，要注意保护自己，准备一些证据什么的。"
"他真的这么说？"王丽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。
"是的，他说如果公司出什么事，要有证据证明自己只是普通员工。"小鹿装作不经意地说道。
王丽的脸色明显变了。
"这个张明，真是的。"她小声嘀咕道，"总是在员工面前说这些话，影响大家的工作积极性。"
"他是不是...对公司有什么不满？"小鹿试探性地问道。
"不是不满，是胆子太小。"王丽说道，"他总是担心被查，担心被抓，但是我们做的都是合法的投资业务啊。"
小鹿在心中冷笑。合法的投资业务？她昨天下载的数据清楚地显示，这些钱全部都被转到了境外账户，根本没有进行任何投资。
"可能他是技术出身，比较谨慎吧。"小鹿装作为张明开脱。
"谨慎过头就是胆怯。"王丽说道，"而且他最近总是跟陈总唱反调，说什么要控制规模，要注意风险。明明现在正是发展的好时候，他却总是泼冷水。"
"他们之间有矛盾？"小鹿装作吃惊。
"也不是明显的矛盾，就是理念不同。"王丽解释道，"张总是技术派，求稳；陈总是市场派，求快。"
小鹿点了点头，心中已经有了计划。
上午的工作时间，小鹿认真地配合同事们进行诈骗活动。每次听到电话里那些老年人被骗的声音，她的心都在流血，但她必须忍耐。
为了更大的胜利，她必须暂时成为她最讨厌的人。
中午休息时，小鹿主动找到了张明。
"张总，我有个问题想请教您。"她敲了敲张明办公室的门。
"进来吧。"张明抬起头，"什么问题？"
"是关于系统安全的。"小鹿走进去，关上了门，"我昨天按照您说的，备份了一些工作记录，但是发现系统里有些奇怪的地方。"
张明的表情立刻严肃起来。
"什么奇怪的地方？"
"我发现...客户的资金好像不是真的去投资了。"小鹿小心翼翼地说道，"而是转到了一些我不认识的账户。"
张明的脸色变得很难看。
"你怎么会看到这些信息？"他问道。
"我不是故意的。"小鹿装作害怕，"我只是想备份自己的工作记录，但是不小心看到了资金流向的报表。"
张明站起来，走到窗边，背对着小鹿。
"小雨，有些事情，你不应该知道。"他说道，声音很低。
"张总，我们公司...真的是做投资的吗？"小鹿装作困惑。
张明沉默了很久，然后转过身来。
"你想知道真相吗？"他问道。
"我...我不知道。"小鹿装作犹豫，"但是我感觉有些不对劲。"
"不对劲是对的。"张明苦笑道，"我们公司确实不是做投资的，至少不是客户以为的那种投资。"
"那是做什么的？"小鹿装作震惊。
"我不能说得太明白。"张明说道，"但是你要知道，我们的工作...在法律上是有问题的。"
小鹿装作被吓到了，坐在椅子上不说话。
"我早就想离开了。"张明继续说道，"但是陈总不会让我们轻易离开的。我们知道太多了。"
"那怎么办？"小鹿装作恐慌。
"我一直在想办法。"张明说道，"但是需要时间，需要机会。"
"什么样的机会？"
"比如说...如果有人能替我们报警，或者有外部的力量介入。"张明说道，"那样我们就可以作为证人，配合调查，而不是作为罪犯被抓。"
小鹿心中狂喜。这正是她想要的效果。
"张总，您的意思是...？"
"我是说，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，我们要保护好自己。"张明说道，"保留证据，准备好证明自己是被迫的。"
"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？"小鹿问道。
"什么都不要做，正常工作就好。"张明警告道，"但是要记住，绝对不能让陈总知道你知道了真相。"
"我明白。"小鹿点了点头。
"还有，"张明又说道，"如果真的有什么风吹草动，我会提前告诉你的。"
"谢谢张总。"小鹿感激地说道。
离开张明的办公室，小鹿心中已经有了更明确的计划。
下午，她开始实施计划的第二步：挑拨王丽和张明的关系。
"王总，我想请教您一个问题。"小鹿找到了王丽。
"什么问题？"
"是关于客户管理的。"小鹿说道，"我发现有些客户数据，张总给我的权限看不到。"
"哦，那些是高级客户的数据。"王丽解释道，"需要更高的权限才能看到。"
"为什么张总不给我开通全部权限呢？"小鹿装作不解，"我觉得如果能看到所有客户的情况，工作会更有效率。"
"这个...可能是他比较谨慎吧。"王丽说道，"他总是担心这担心那。"
"可是这样会影响工作效率啊。"小鹿说道，"我有好几个客户想要加大投资，但是我没有权限看到他们的详细信息，不知道该怎么推荐产品。"
王丽皱了皱眉头。
"你说得对，这确实是个问题。"她说道，"我去跟张总说一下，让他给你开通更多权限。"
"真的吗？太好了。"小鹿高兴地说道，"我觉得如果权限更开放一些，大家的工作都会更顺利。"
"没错。"王丽点头，"有时候过度的保护反而会影响效率。"
小鹿知道，王丽一定会去找张明，而张明一定会拒绝。这样，两人之间的矛盾就会进一步加深。
果然，不到一个小时，王丽就气冲冲地回来了。
"张明这个人真是的。"她对小鹿抱怨道，"我跟他说给你开通更多权限，他居然说什么安全风险，拒绝了。"
"他拒绝了？"小鹿装作失望。
"是的，而且态度还很不好。"王丽说道，"说什么现在是敏感时期，要格外小心。什么敏感时期？我们又不是在做违法的事情。"
小鹿在心中暗笑。张明的警觉性确实很高，但也正是因为这样，才会让王丽更加不满。
"可能他真的是为了安全考虑吧。"小鹿装作为张明开脱。
"安全什么？"王丽不屑地说道，"我看他就是想要控制所有的技术权限，显示自己的重要性。"
"这样的话，我们的工作就会很困难。"小鹿说道。
"确实如此。"王丽说道，"我要跟陈总反映这个问题。"
小鹿心中大喜，但表面上装作担心。
"会不会不太好？"她说道，"毕竟张总也是为了公司着想。"
"为了公司着想？"王丽冷笑道，"他是为了自己着想。你知道吗，他最近总是跟陈总唱反调，说什么要控制规模，要注意风险。明明现在正是发展的好时候，他却总是泼冷水。"
"原来如此。"小鹿装作恍然大悟。
"而且，"王丽继续说道，"我听说他最近在外面到处打听别的工作机会，明显是想要跳槽了。"
"他想跳槽？"小鹿装作吃惊。
"是的，我有朋友在猎头公司，说看到他的简历了。"王丽说道，"既然他都想走了，当然不会用心工作了。"
小鹿点了点头，心中已经有了新的计划。
"王总，既然张总不配合，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向陈总申请，让其他人来负责技术支持？"
"这个想法不错。"王丽眼睛一亮，"我们业务部门也有技术人员，完全可以独立运作。"
"那我们就不用受制于张总了。"小鹿说道。
"没错。"王丽点头，"我这就去跟陈总谈谈。"
看着王丽离开的背影，小鹿心中充满了满足感。
她的计划正在按步骤进行。张明和王丽之间的矛盾已经被激化了，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让陈志华卷入这场争斗。
但是，她的计划不止于此。
晚上，小鹿回到酒店，开始准备她的"大客户"身份。
她需要创造一个虚假的身份，一个足够富有、足够有诱惑力的"客户"，来引诱陈志华上钩。
她打开电脑，开始伪造各种文件：公司营业执照、银行存款证明、身份证明等等。
凭借着多年的黑客经验，这些对她来说都不是难事。
她给自己创造了一个完美的身份：林雅婷，35岁，某科技公司创始人，个人资产超过2亿元，目前正在寻找投资机会。
为了让这个身份更加真实，她还创建了一个假的公司网站，包括详细的公司介绍、产品信息、媒体报道等等。
甚至，她还伪造了一些银行转账记录，显示这个"林雅婷"确实有大量的资金。
一切准备就绪后，小鹿开始实施她的"大客户"计划。
她给蓝海投资公司的客服电话打了个电话。
"您好，蓝海投资，我是小张，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？"
"你好，我是林雅婷，想了解一下你们公司的投资产品。"小鹿用一种成熟女性的声音说道。
"好的，林女士，您想了解哪方面的投资？"
"我有一笔比较大的资金，大概5000万左右，想要寻找一个稳健的投资渠道。"小鹿说道，"听朋友介绍，说你们公司的产品收益率比较高。"
电话那头明显激动了。
"是的，林女士，我们公司确实有很多高收益的产品。"客服说道，"不过5000万的投资金额比较大，我需要安排我们的高级投资顾问来为您服务。"
"好的，什么时候方便？"
"明天下午怎么样？我安排我们的陈总亲自接待您。"
小鹿心中暗笑。果然，大额投资立刻就引起了陈志华的注意。
"可以，明天下午两点吧。"小鹿说道，"我到你们公司来。"
"好的，林女士，我们明天下午两点等您。"
挂断电话，小鹿开始准备明天的"表演"。
她需要彻底改变自己的形象，让陈志华认不出她就是那个乖巧的"林小雨"。
她买了一套昂贵的职业装，一双高跟鞋，还有一个名牌包包。然后，她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容，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成功的女企业家。
看着镜子中的自己，小鹿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这个"林雅婷"和"林小雨"简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。
明天，她将以全新的身份，走进陈志华的办公室，开始实施她的终极计划。
她要让陈志华相信，他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大客户。
然后，她要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"陈志华，游戏才刚刚开始。"小鹿对着镜子说道，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。
第二天一大早，小鹿照常以"林小雨"的身份来到公司上班。
她需要观察陈志华的反应，确认他确实对"林雅婷"这个大客户产生了兴趣。
果然，一到公司，她就看到陈志华在和王丽、张明开会。
"今天下午有一个重要的客户来访。"陈志华说道，"5000万的投资额，大家都要重视。"
"5000万？"张明皱了皱眉头，"这么大的金额，我们的产品能承受吗？"
"当然能承受。"陈志华说道，"我们现在的资金池完全可以应对这种规模的投资。"
"可是，"张明还想说什么，但被陈志华打断了。
"张明，我知道你担心什么。"陈志华说道，"但是机会难得，我们不能因为过度谨慎而错失良机。"
"我只是觉得，最近我们的投资规模增长得太快了。"张明说道，"如果出现问题，后果会很严重。"
"什么问题？"王丽不满地说道，"我们的产品一直很稳定，客户满意度也很高。"
"但是市场是有风险的。"张明坚持道，"5000万不是小数目，如果投资失败，我们怎么向客户交代？"
小鹿在一旁听着，心中暗笑。张明的担心是有道理的，但他不知道，真正的问题不是投资失败，而是这根本就不是投资。
"张明，你这种心态不行。"陈志华说道，"做生意就要有魄力，有胆量。如果什么都担心，什么都害怕，那还怎么发展？"
"我不是害怕，我是觉得应该更加谨慎。"张明说道。
"好了，不要再争论了。"陈志华挥了挥手，"就这么定了。下午两点，林女士会来公司，大家都要做好准备。"
"需要我做什么？"王丽问道。
"你负责接待，介绍我们的产品优势。"陈志华说道，"张明，你准备一下技术方面的资料，如果客户有技术问题，你负责解答。"
"好的。"张明不情愿地点了点头。
小鹿装作认真听会的样子，心中却在计划着下午的"表演"。
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，小鹿一边处理日常工作，一边观察着同事们的反应。
很明显，所有人都对这个"大客户"很重视。王丽甚至专门换了一套新衣服，张明也在认真准备资料。
只有陈志华看起来很兴奋，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。
中午休息时间，小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公司。
她需要回到酒店，变装成"林雅婷"。
在酒店房间里，小鹿仔细地化妆，换上了精心准备的职业装。
看着镜子中的自己，她满意地点了点头。
这个"林雅婷"不仅外表成熟干练，而且气质也完全不同。她相信，即使是陈志华这样精明的人，也不会把她和"林小雨"联系起来。
下午一点五十分，小鹿打车来到了蓝海投资公司楼下。
她深吸一口气，然后踩着高跟鞋，自信地走进了大楼。
"您好，我是林雅婷，和陈总有个约会。"她对前台说道。
"好的，林女士，陈总正在等您。"前台立刻热情地招呼道，"请您跟我来。"
小鹿跟着前台走向陈志华的办公室，心中充满了期待。
游戏的高潮，即将开始。